顶盖杏仁

叁顾倾城貌,凤引降梧栖

威神作案07


威神V全员向


警匪





 

德国 沃尔夫家族庄园

 

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没有间断过,佣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砸声,照例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
沃尔夫勋爵的毒瘾又犯了。

 

几次深呼吸,刘扬扬的手谨慎的握住门把手,转动,将门拉开了一道缝隙。

 

“Vater,Ich bin zurück....啊!(父亲,我回来了....啊!)”

陶瓷碟子从房间内飞出来,猝不及防地砸在刘扬扬的额头上,再撞到牛皮地毯,稳稳地扣在地上。额角被碟子撞破了,血顺着流下来,滑到眼角。

 

“Gib mir die pillen?(给我的药呢?)”那个发了疯的男人冲过来,抓住他的领子,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像地域来的索命鬼。

“Keine medikamente....(没有药....)”

巴掌一个接一个盖下来,将原本就瘦弱的男孩打倒在地上,接着是手脚并用。额角伤口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,汇成一摊,再顺着牛皮地毯的纹路渗下去。“狗杂种”“废物”之类的恶心词汇劈头盖脸的压下来,混着皮肉拍打的声音。

 

“Hunde der abfälle, was machst du hier?(狗都不如的废物,你还回来做什么?)”

 

一直不作反抗的男孩突然奋力将这个施暴的疯子推开,撞到不远处的金边木质桌子,骨头隔着皮肉砸在实心红木上发出闷响。地上的碟子被拾起来,紧接着由手臂带动迅速划出一个圆满的弧线,最终落在那个被男孩称作“父亲”的疯子的天灵盖上,裂开,锋利的断口划伤了男孩的手,也划伤了疯子的脸。鲜血淋漓的沃尔夫勋爵,狼狈不堪的疯魔。

 

整个庄园充斥着可怕的咆哮与哀嚎。浑身刺痛,眼前又被鲜红蒙住视线,几次尝试之后终于站不起来,放弃了挣扎。沃尔夫蜷缩在地上,恶狠狠地望向立在他面前的男孩,最肮脏最龌龊的词汇从他口中喷出来。

 

“你看看你的样子。你已经打不了我了,你没有能力,更没有资格!”刘扬扬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养父亲,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与恨意。

 

“暴力暴力暴力!我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都充斥着暴力,你对我的暴力!我不是你交易的筹码,更不是你发泄的对象,也绝不是你养在身边的小狗!”

 

“你还记得你领我回来,跟我讲的第一句德语是什么吗?‘Ein gehorsamer gelbe Hund’ 真是听话的黄狗。你从第一天开始就把我当成你驯养的,给你卖命的畜牲罢了!你不断侮辱我,贬低我的身世,我的血统,甚至让佣人们欺负打骂我。这样的对待,换成狗也会咬死你,何况是一个人?”

 

皮鞋鞋跟狠狠地跺在沃尔夫伸出去触碰碎瓷的手上,碾压着。无视了身后的哀嚎与咒骂,刘扬扬挺胸昂首迈出了狼藉的房间,拖着没来得及被佣人放到卧室的行李,离开了庄园。

 

 

 

生活了十几年的杜塞多尔夫城,生活了十几年的的德意志,偌大的土地竟找不到任何一个去处。刘扬扬在这个本应该作为家乡的地方,感到了人生中最绝望的无助,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格格不入。

他掏出手机,试图在附近找到一家酒店,打开屏幕,数十个未接来电,全部来自远在香港的黄冠亨——此时的中国理应是凌晨。

 

电话回过去的瞬间就被接起,熟悉的声音越过海洋传到正无助的刘扬扬的耳朵里,所有的委屈都再也藏不住了,呜咽也藏不住了。

“哥....我从来都没有家....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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